主持语|
今天,我们对作为小说家的文珍已经不陌生了,她本科在中山大学学习金融,硕士就读于北京大学创意写作专业。不得不说,这位作家写作起点很好,她的《安翔路情事》曾获得老舍文学奖。2014年《我们夜里在美术馆谈恋爱》出版后更是深受瞩目。因为她的作品深具时代气息而又贴近我们的日常生活,所以,2020和2021年《中国女性文学年选》连续收录了她的两篇作品《小铃铛的算法人生》和《有时雨水落在广场》。本期专辑,我特别邀请三位青年批评家陈思、三三、谭复一起谈对文珍小说的理解。
(相关资料图)
陈思在《爱的哲学》中敏锐指出,文珍笔下,“‘爱’这个字眼在一个个故事当中回旋,穿梭,迸射出万花筒般的种种炫彩。”但也正如陈思所说,作家对爱的理解也是在不断变化的:“文珍也存在着爱的超克之路,从个体爱情向群体博爱、从自我向他人的向上阶梯。比如,她最新小说集《找钥匙》里对白领、蜗居夫妇、快递员、猫奴、广场舞老人等都市主体的悲喜观察。然而,从个体之爱中体现的思想面向,终究是其小说始终低徊的基调——消极的、感官的、抵抗的,以及,置于绝境的。”
三三是一位新起的90后作家,也是文珍的同行。在《“飞翔”,或隐秘的抒情空间》中,她以随笔体的方式谈起对文珍小说的理解,角度别开蹊径,在她看来,文珍小说与林风眠的画有几分相近的意趣。同时,她也认为,抒情是文珍小说的内在特质:“文珍的小说从来无意与宏大的历史叙事周旋,她所擅长的是寻找一处又一处精妙的瞬间,从内部将小说空间徐徐拓开。从这个角度而言,文珍的小说无疑是可感的。情动于中而形于言,文珍的抒情作为一种艺术表现形式,既是在语言背后闪烁着的引诱读者前去感受的火苗,也是创作者文珍面向历史、时代、公共议题等宏大投影所产生的一种情感驱动力。”
谭复则注意到文珍小说中的“我”:“你很难不注意到其中的‘我’,‘我’的孤独、撕裂、自怨自艾和心口不一。‘我’是谁?是从关于‘青春’‘爱情’‘自由’‘革命’等美丽的神话中醒来的小资青年,或者是稳定、体面的中产阶级女性,又或许,在两种身份之间微妙地过渡与切换。”当然,他也敏感地注意到文珍小说中叙述方式的独特:“文珍笔下作为人物的‘我’是一个个敏感、絮叨的个体,与在城市里工作生活、具有一定文化资本和追求的80后一代的成长轨迹保持着高度的重叠。与之相应的,文珍使用了一种自我辩驳体的叙述方式。叙述者和主人公是一体的,往往以第一人称‘我’的方式出现,处在内心对话和自我辩驳的状态,呈现出困惑、不安,甚至是有些狡黠的叙述声音。”
三位批评家各有所见,他们的批评将打开我们对文珍小说理解的空间。于我而言,文珍小说的独特性在于她小说中对人与人关系的理解。当然,“爱”是她的关键词,人与人之间为何相爱而又为何分离,爱之难,爱之纠结和缠绕,都在她的作品里反复出现。但也是在这样的书写中,你也会看到一位作家的成长,她一方面关注“我”,但另一方面她开始越来越理解他们,比如“三和大神”,比如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,我以为,她越来越关注的是我们城市里的孤独人群,这一人群跨越了年龄和阶层。我以为,文珍小说越来越让人有共情,在于对孤独与爱的诚挚表达。是的,诚挚——写爱是文珍小说的一面,而诚挚地写出爱之孤独和爱之寂寞,以诚恳之心面对和自己一样的人,则是文珍小说越来越有气象的原因所在。
作者简介
▲张莉|
张莉,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,博士生导师。著有《中国现代女性写作的发生》《姐妹镜像》《持微火者》《远行人必有故事》等。2019年3月向127位当代中国作家发起“我们时代的性别观调查”,引起广泛社会影响。主编《2019/2020年中国女性文学作品选》《2019/2020年短篇小说二十家》《2019/2020年中国散文二十家》《新女性写作专辑:美发生着变化》《京味浮沉与北京文学的发展》等。中国作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委员,茅盾文学奖评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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制作:金龙张亮
审校:吴佳燕
核发:何子英
标签: |张莉我们时代的爱与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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